对于人而言,做某件事情既算是根本没有接触过也会做得比接触了很久的人要好。
明明对那件事情的兴趣是丝毫没有的,投入的努力几乎是空白的。
但却要做的比其他人更加优秀、完美。
人们将这种现状叫做拥有“才能”。
拥有才能的人会被叫做“天才”。
天才无论怎么样都会比凡人更快的、更好的理解了我们需要大量时间都甚至无法解读的东西。
超乎了人类能力的想象范围内的他们,同时也是被亲切的称呼为“怪物”。
这就是为了接下来想要说的事情能做出的最好解释。
才能的怪物谋杀了它所最想得到的感情。
过于深爱怪物的才能,最终被其所杀的人类。
羡慕着他们能够互通心意另外一只怪物。
这并非会和其他故事一样展开有趣或是感人的情节,毕竟这也只是没有才能的谁写出乏味故事,别看这样,它也是我最自信的得意作。
被誉为天才作者——‘末日言’的早期作品其实并不受欢迎的,但他的确是有着有趣的文笔这是无法否认的。
在这个有着大量凡人的世界里有一名平凡的少女名字叫做李雅。
也和大家所想的那样十分喜欢着自己崇拜作者的作品,对于不存在才能而对创作充满兴趣的凡人气概而震撼。
在周围人都评论着“啊,这家伙的作品写得真烂,臭作也好意思出来摆弄。”时。
她也丝毫没有在意着周围人异样的眼光继续读着“末日言”书写出的作品,仔细的研究着每一行每一字细到每一个标点符号。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才能“不负期望”的终于在‘末日言’身上开花了,末日言的作品开始洋溢出才能的气息,他写作的才能也被一步一步的挖掘出来。
他开始名声大噪,读者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这个优秀的作者永远不会注意到没有交集的李雅,也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份容易被满足的感情。
最可悲的爱情并不是暗恋,而是你喜欢的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自己喜欢的作者能觉醒了才能是令人高兴的,只要他能写出最棒的作品出来,自己这份永远不被察觉的感情即时被永远的种在心里直至死后被火化后变成灰一起埋入土中也没关系。
她带着自我牺牲的想法,成为了自我满足的牺牲。
也说不定自己这份传达不到的心情会失去兴趣而爱上了别人。
心中激烈的自我牺牲促使她劝着自己,为了自己不受到伤害所以劝说着自己。
即使心中再怎么渴求能实现的她却还是把这样的希望好好地全部吞下了,大家也要多学学她忍耐的态度啊,如此优秀的表现将来出了社会也一定会是绝赞的人才不是吗?
大家都喜欢会忍耐的人吧?
人最优秀的地方在于能够忍耐,因为能忍耐自己的心情所以成为了人。
口上喊着“人根本不需要忍耐,只要对自己好就可以了”无聊的家伙最终还是没能明白。
忍耐了,也就不会面对最糟糕的结局了。
不过上天对李雅不薄,也说不定是同情了这样一位苦情的人类。
在“末日言”的新书《这世界》签售后一周,李雅在某个图书馆里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每周六下午两点~五点文学作品栏最里面不起眼靠窗位置坐着一个总是戴着深蓝色帽子的男人,他可能是有些许近视,眼睛上架着一副眼镜,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作品到像是遗忘了这个充满烦闷的世界。
按照小说需要发展的那样,男人就是笔名为末日言的‘邹才’,传达着心意那一刻到来了,两人会坠入爱河中无法自拔,真是如今电视剧都不屑使用的剧情呢。
李雅养成了习惯,每周六的时候会坐在那不起眼的角落旁边桌。
拿出一半的精力看着书,一半的精力默默观察着邹才的表情及他手上的书籍,等到他走了后马上就想图书馆借出他手上的书,花上一周的时间将它读完。
这份感情对于毫无知觉的邹才而言是一分不值的,但对她而言这是自己内心中珍藏的小秘密。
然而这份心情总有一天会被当做不需要的垃圾一样舍弃吧,她如此想着。
在绝望前往往都是会给予人最细微的希望,让他们有了“能成功得到幸福”的错觉。
所以当邹才在同一个月内四次都碰见了坐在旁边的少女后,他向旁边桌上的女孩抱着想要试试交流一下之类不负责的感觉搭话了。
“你也喜欢《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特别的》这本书吗?”
微忽甚微,细不可闻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
因为这里是图书馆,所以保持安静是基本的,打扰他人沉浸在知识海洋中积累才华是犯罪,用鄙视的眼光扫视你的身体感觉比抓起来要更加残酷的方法。
如果一个人没法从肉体上折磨他的话,那就试试精神吧——
“救赎”是或不可缺的存在,只要绝望的人有了“救赎”的感觉就可以忘记之前遭遇的众多不幸。
罪孽的人也认为自己放下的错误是不太严重的,嘴上说着不需要救赎的人可能是最需要的。
人可不是一次糟糕的经历就会记住教训的动物,但是这名少女既不绝望也不罪孽。
只是对于她来说,面前这个人是将她从“无聊的生活”的污泥潭中在看热闹的人群唯一伸出手用力把不断下沉的她拉回地面上的人。
充满浪漫的动物总是会有很多明知不合理的妄想在里面的,所以她也是强硬的认为自己是“被救”了。
在她认为的“英雄”完全不知拯救凡人的情况下。
在她的王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救出公主的状态下。
她获得了自己理想中的救赎。
脑内妄想曲开始弹奏了起来,紧促的、激烈的、每一刻都把心脏中爆炸出来般,她已癫狂。
“是、是是的——!这本小说对场景描写非常细腻,触手能及的感觉非常棒,情节也很有趣……不过我更喜欢《这世界》!!”
她激动想要展示自己博览群书的一面,却失望的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发挥不出她自信的语文水平了。
意识到自己最终只说出了小孩子也能总结出的感想她的脸像是被热开学浇灌了一样,皮肤变得通红还冒着一阵阵水蒸气。
如果现在不是在图书馆她一定要挖个地洞然后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埋掉再也不出来了。
对方说不定现在已经猜出她知道了‘末日言’的真实身份。
会被自己喜欢的人彻底感到厌恶,唯独此一件事是绝对不希望发生的,她意识到。
以后某次向着其他粉丝说“以前有一个十分狂热的读者……”到时候自己也一定会在人群中对那位“粉丝”的辱骂中感到绝望,而变得放弃生命。
“噗。”
说实话这样无聊的总结要是自己的话一定不会回应。
本着这样的心情她已经彻底不期待对方会对自己抱有什么好印象了,以后肯定也只是被打上了“狂热”的反面盖章。
在自己仰慕的作者面前李雅认为自己已经没有未来时,轻轻笑声从旁边传来,对面的人捂嘴笑了起来。
“抱歉,我刚刚提问得太唐突了,让你陷入窘况了真是对不起,只是我不禁在想如果我的搭档和你一样对读书感兴趣就好了。”
被仰慕的对方当做是不习惯和别人说话的女孩子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被社会语言交流障碍的标签并不光彩但也只是留下一个“不善交谈”总比“花痴”要好太多了。
放松下来,重点被转移,李雅对于他口中的“搭档”也是清楚的。
身为‘末日言’的粉丝来说这是该知道的最基本的消息。
‘末日言’有一位同居者,而且和他是高中与大学同学,但是对读书和写作都十分不感兴趣的样子。
“末日言”曾在签售会上问及自己的同居者时十分高兴的回答了:“她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的创作灵感也十分多是来自于她的。”
所以李雅也十分羡慕着“末日言的同居者”。
其实……“末日言”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他神秘的同居者个人情报。
暗恋着的少女总是有一项得意的技能,她们总认为自己的情路是曲折的,会有一个强势的情敌,使得她们固执的将所爱人一切亲密的对象当做比自己优秀的年轻女性。
结果上促使李雅对“末日言”的同居者时女性这点深信不疑,也死死咬定了同居者喜欢“末日言”的设定。
“……”
见旁边的女孩依旧没有回应。
邹才认为对方还处在刚刚突然的打击中。
所以又接着开口说:“我也很喜欢末日言的《这世界》,只是我觉得果然比起其他作品,末日言还是有很多可以值得进步空间的。”
如果是换做别人,李雅现在早就冲上去揪着对方的领子说:“末日言是最好的小说家,你真该重新擦擦你的眼睛!”的话了。
只要关于末日言的贬低她都受不了,这算是所有粉丝都有的通病吧?
不希望自己仰慕的对象被别人否定,就连这种侍奉神的口气使得她令人厌恶。
“对了……”邹才盖上书本对少女的方向说。
“作为赔礼,我请你喝杯奶茶怎么样?”
自己的崇拜的对方要请自己去咖啡厅,这是一件让每个粉丝都能兴奋到大叫的事情。
李雅像很多粉丝一样惊吓的大声叫出来了。
“诶!诶?诶!!真的吗——!!”
“嗯哼~”
图书管理员翻了一面报纸假装了咳嗽一声。
李雅才注意到自己刚刚兴奋的拍桌起来大声说了出来,现在周围的人都一副责怪的眼光在她身上像商店扫描仪在商品条形码上扫来扫去一样看着她。
李雅觉得自己的脸瞬间又像烧红了的水壶一样冒出了水蒸气。
她及其不好意思的弯腰把手搭在椅垫下让椅子被拖动过程中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往里面拉了一些缓缓的坐下。
身上聚集的视线这才从自己身上撤离,她现在简直不敢去看旁边人的脸,这样的行径觉得自身白痴极了。
“好、好好的——”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在颤动,发出的声音都变成了不确定的音色。
这已经不是害羞到钻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她捂脸着通红的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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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春天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整个人都觉得十分温暖。
本该是这样幸福的想着的李雅丝毫没觉得身上阳光又起到了保暖的作用。
因为刚刚那样羞耻的经历使她现在浑身打着冷颤,咖啡椅仿佛如针垫一样要将她刺穿般。
“我的名字叫邹才,你呢。”
他夹起一颗方糖放入咖啡中用勺子搅动像是不经意的说。
也许只是为了缓解气氛也说不定,但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分析这些事情了。
她从刚刚就烧到耳根的赤红直至现在也没有要“退烧”的现象,整张脸都像是被染红的苹果一样,熟透了。
“李雅……”
邹才放下勺子,捏住了咖啡杯把往口里送了一口。
“果然……我还在想每一本外借卡上都有‘李雅’的借出记录的人会不会是你呢~”
李雅听到这浑身通红迅速降了下去。
她满脑迅速飞过“末日言”是最近才来这家图书馆的,她已经将所有的书都看了一遍,也多亏“末日言”没有把书看第二遍的习惯,每次名字下面马上就会出现她的名字怎么想都是会被当做跟踪狂之类的侥幸思绪。
“我……我我……已经把图书馆里的所有关于文学类的看——看过了——”
她依旧没有克服自己紧张得结结巴巴的习惯。
双手握着奶茶杯大指姆一直互相围绕着转圈眼神四处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即使她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尽管事实并非如此但她自主意识的认为非要这样紧张不可,也就是世上所记载的“臆想”行为。
自己主观意识上进行的妄想,行为上称呼为“臆想”。
“超厉害啊——我最近才发现图书馆里文学类意外的多呢……”
丝毫没有介意她乱飘的眼神这一点在李雅的认识范围内也觉得是十分帅气的。
而使她忘记了在陌生人面前露出糟糕表情本身就是不礼貌这一事。
不过最近的年轻人也不一定是礼貌着呢?
“恩、恩……其实其他种类收藏的也很多,借出时间也很充沛……”
邹才已经察觉到对面的女孩不单只是害怕和陌生人交流而表达出的扭捏。
那是一种希望在“喜欢的人前表现出最好自己”的心情,从对面叫“李雅”的女孩反应来看认出自己的可能性很高。
不过能让他觉得聊书是一件很快乐这件事情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观察人的经验对他来说也是存在着的,这种事情是累积经验也比天生得来的才能要重要的。
不过才能是多样化的,既算是最没用的才能也是才能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明明是如此固执、偏执又不讲理的想法却在他脑内长成了参天大树。
“这样啊……诶——居然这个时间了!”
邹才看了一眼手表急忙忙的站起来,急促的将咖啡一口气的喝下,眼里充满歉意的对坐在椅上不明所以的李雅说。
“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我会先去买单,如果下次还能碰面的话还麻烦李雅给我推荐书了呢——”
很明显邹才并没有打算知道李雅的表情是如何,就急匆匆的走到前台结完账离开了咖啡厅。
李雅看着慌忙的身影已经明白一定是“同居者”要求他早点回家的事实。
她双手捧着杯子缓缓送入嘴边,她不禁想象着是否有一天“‘末日言’也会这样对她的事情保证第一优先”?
她极度嫉妒了同居者,比没有和邹才见面前的心情爆发都更加剧烈了,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谁都没有错。
“好喝。”
杯中的奶茶属于香甜的香草味流入她的舌尖。
扩展在味蕾的却是咖啡特有的苦涩感。
温暖的室内空调风打在身上也丝毫没有感觉。
现在就出门的话……属于春天的寒冷一定会把现在暂存的温暖全数吞噬掉了。
夕阳铺设在她的皮肤上,窗外过往的行人川流不息的经过这家咖啡厅。
也许会有人不经意的瞄过坐在红色软沙发的少女一眼。
但……那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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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得太晚了,才。”
邹才刚用钥匙打开属于自己的家那扇深蓝色门。
连舒畅一路奔跑造成的喘气都还没舒缓过来就已经迎来了客厅里女人对他的不满表情。
至于怎么从那张三无脸上看出不满也只有朝夕相处了九年的邹才明白了。
“因为在图书馆内遇见了一个有趣的孩子,没能按时回家真是抱歉啦。”
如果现在有了旁观的第三者的话一定也不知道黑色长发的女人表情到底哪里变得缓和了,在邹才看来对方已经是完全原谅他的表情。
这点默契九年间也是足够锻炼出来的,他提起了手中的塑料袋说:
“今晚吃青椒炒肉还有油炸油豆腐怎么样?”
在对方表露出高兴的表情后他走进了厨房忙起了晚饭。
李雅猜测的并没有错误,末日言的搭档的确是一位女性,但她的猜测从根本性来说却是百分百的错误。
原因是她并不知道邹才在成为作者前的人生。
邹才从小时候开始对小说阅读的兴趣即便是极大的。
无论是犹如细水长流的纤细描写、还是热情如火的角色人物、接下来扣人心弦的剧情——关于小说的,无论是被世间高捧的作品、或是被骂到一无是处的小说作品。
他都十分喜欢。
身为读者的他永远也无法体验到作者下笔时的犹豫感。
没法写出心中所想的恐惧感,没有才能的不甘心感,但哪一天还是来了。
他写起了第一本小说,满怀欣喜的拿个别人阅读时却得到“根本不懂”的感想后他打击过重,甚至一周没有去碰书籍。
高一某次在回家的路上,他想起自己今天写小说时有人突然和他说班主任找他时慌乱的将本子塞到了抽屉里。
冷静下仔细一想他好像十分着急的没有看是那个抽屉,放到了只有一层薄薄的木板相隔的同桌抽屉里了。
“如果被坐在旁边的同学发现了的话!”
这样的紧张感使得他浑身肌肉绷紧飞速着向教室奔跑去,他把从未和坐在旁边的女生讲过话这点也被彻底抛入脑后。
他发挥出了体育课上都无法跑出的好成绩冲刺到了教室里,看见的场景告诉着他已经来晚了。
长发马尾的女生在空荡的教室中沉溺于寂静,专心看着手中字迹不错的手稿。
听见急忙忙的脚步声察觉到来人,对着从未说过一次话的同桌,说出了有纪念价值的第一句话:“写得很有趣,这是你写的?”
衷心的赞扬作品对作者来说是最好的报酬。
真正的作者是为了个读者带来感想而执笔写下每一句,而不该是为了有明确数值的稿费。
可这样明确正义的措辞也无法改变你需要钱来生活,但那样也需要服务读者,使他们心甘情愿的投钱买下你的书。
但对学生而言,写作是希望能够得到他人的赞扬与认同。
所以邹才当时已经高兴的保持不住自己,口里带着兴奋的语气像机关枪不断打出子弹。
“真的吗!终于有人能读懂我的小说了……太好了……”
被人认同无疑是开心的。
尤其是能被优秀的人认同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同桌是一位卓越的高材生,所有的同学和教室一致认为她是一位天才。
名为“启薛”的女生所拥有的才能被周围人肯定着,人的能力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最大体现价值。
换句话说,她是被上天宠爱的。
“更加注重一下人物描写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因为这是对他说的为数不多话,平常生活中她说的为数不多的话之一。
所以邹才至今也记得当时他的心跳十分快。
两人之间怀着的爱是牢不可破的城墙,两人互相呆在了非常长的时间。
邹才因为第一次被人称赞而改变对启薛抱高好感度下了她对邹才过分的爱恋;
对启薛来说,邹才是少数没有夸奖过她才能,没有将她看做才能来对待。
两人终于在大学确认了恋爱关系,开始了如胶如漆的爱情。
如果要说李雅哪里算错了的话,那就是两人并非简单的同居关系。
“薛——油炸油豆腐需要放辣椒吗?”
平凡的日子让寻常普通人感到厌烦。
日常的舒适让人淡忘危险,所以在不正常的时候人们总会想着“啊,如果我能和昨天一样平静的吃饭而不用担心生死的话该多好……”。
他昨天刚刚抱怨过妻子做饭难吃,果然和平也成了必须品了。
对于本身非日常人们来说能回到日常真是太好了。
启薛并不会抱怨,因为实际上她并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谁也没有拿着茅来刺穿她的肉体,拿小刀来划破她的皮肤,它们只是偷偷在背后笑着然后拿食指随意指着她。
“那家伙真好啊,有那么多才能。”
“凭什么他会喜欢那样的怪物,不就是学习好而已嘛!”
“怪物要选一个二流大学……故意秀一流大学不上的优秀真作呕。”
“呜哇……那个怪物又是全科满分啊,真让人不爽。”
“和她关系不错?哈哈,别开玩笑了~不是有事拜托她,谁要和恶心的怪物的说话……”
“嘘!她来了!你小声点!”
她曾无比希望它们能够多说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而非自己拥有的才能,那样的东西就算是数量再多也无法构成“启薛”。
面对它们最终嫉妒的是“拥有才能的启薛”而非“启薛拥有的才能”。
随意的将才能代替人这点她也毫无疑问的感到了绝望。
到头来,它们羡慕着的东西是“才能”,而不是叫做“启薛”的人。
“不用太多辣椒。”
厨房里发出的“滋啦、滋啦”声不断穿透墙壁跑进她的耳膜中。
电视上的双人搞笑秀今天依旧没能触动她笑点。
她模仿不了为什么人们会看着故意作出的滑稽行为感到开心的表情。
只能通过这点分析出了“人都是喜欢看到别人的痛苦”这点。
并确定这对她来说是没有用处的心情。
电视里稍胖的人不断出着洋相,而那个瘦高的人一直在旁边嘲笑着他纯笨的行为。
她拆开零食袋啃下一片薯片不断听着电视里他们无意义的笑话及背景上的笑声与厨房那边传来的炒菜声。
“有点太吵了。”
她对谁这般说道。
怪物对人说:“为什么你们不能和我做朋友呢?”
人向怪物丢石头说:“你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人!你这恶心的怪物——离我远点!!”
被石头砸中额头的怪物肿起了红包,摸了摸自己充满毛的脸,看了看自己尖锐的爪子,亮了亮自己强力的牙齿。
它又抬头看到了对面的人,没有毛,没有爪子,没有尖牙,它垂头丧气的走了。
背后传来人的欢呼声使它更加灰心丧气。
它付出了真心也无法得到对方的回应又该怎么办?
“好吃吗?”
见她拿起筷子抬手夹了一块油豆腐放入口中。
邹才趴在对面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恋人对于自己厨艺的评价。
有种狗摇着尾巴希望得到主人表扬的感觉,当然那种感觉是没有依据的错觉。
“恩。”
谁也不知道根本没变表情的她现在的心情,除了他,这点使邹才十分得意。
他可以独占着恋人,将她不暴露在任何人的目光下。
她眼中的满足之意是属于我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所有的才能。
邹才脑内无时都在奏响曲比起李雅来说是更加疯狂,再也没有谁能够治好他已经疯了的脑袋。
这不是天才,仅仅是一个疯子。
才能是诱人的,才能是不公平的。
根本就不喜欢的事情仅仅有了才能,可以办得很好,努力也被忽视,喜好也能抹杀,再优秀靠着“才能”便轻易的解释清楚,“才能”代表着自己;
付出了比“天才”一倍、两倍甚至十倍的努力最终也跨不过“才能”的约束,嫉妒着那些有才能的人,就连对深爱着的事情也丝毫不感兴趣的他们也比自己成功。
邹才不再是抱着“努力就一定能够成功”的天真少年。
世界是残酷的,无论他在如何努力也无法写出比启薛完美的文章。
他无法下笔时只要一味寻求着她的安慰,她就可以只耗费自己1/2的时间写出比自己更加优秀的文章。
他嫉妒,这是应该的,谁也不能自信的说不会嫉妒这样的存在。
如果他那天不跑回去拿文稿,是否现在也可以安心的抛弃自己的爱好成为普通的上班族?
假使他先爱上了启薛的才能的话,启薛就不会现在会爱上他,两人会是过客,自己获得平凡的日子?
后悔已经晚了,从他对启薛有好感的那一刻起,日常就已经崩坏了。
“那真是太好了。”
他笑着对自己的恋人说,那是一张真挚却又虚假的笑脸。
#####
“你不害怕我吗?”
怪物睁开假寐的双眼对站在眼前的青年说。
“不怕哟,我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他坐到了怪物的旁边,用手掌抚摸着它粗硬的皮毛。
“我的牙齿能轻易咬碎你的脖子,我的爪子会将你的骨头拍碎,你所有的攻击被我的皮毛防御住,所以你还是离开我的身边吧。”
青年听了后展露出笑容抱住了怪物的身体说。
“我知道,你却还是让我靠近你了,不是吗?”
怪物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身旁生命体传来的体温,它觉得此刻自己被扎得千疮百口的心脏有些许被治愈了,人类不都是讨厌它的,使它觉得有点开心了起来。
#####
李雅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不断打着滚,心中的激动过去了五六个小时后也丝毫平静下来。
平静的湖泊已经被人投入了石头,泛起波澜的湖泊再也返回不到寂静的湖面。
“对了!”
她突然坐起,刚刚还紧抱在胸口的枕头被还不怜悯的丢到床上,她抽开椅子坐下提起桌上的笔,在上次停顿住的地方立刻奋笔书写了起来。
“如果把今天的感情也写进去的话……”
李雅也有着不为人周知的秘密:自己是最近潜力恋爱小说作家“初年”的事实。
口头上说着不期望能接近自己喜欢的作者,私底下却是渴求着自己能和那个人认识,希望着自己会被他注意到。
最好的证据是她将自己的文稿投入了出版社。
由于细腻的心理描写与紧张的剧情与出色的人物设定使这个作品广受年轻女性喜爱,连带着处女作新人写手“初年”一炮而红。
她还要更加出名,她明白的,现在绽放出这小点光芒是永远不会被“末日言”看见,自己也无法在商业活动上与他见面。
她幸运到了在日常生活中遇见了期望之人,在那一刻她的脑内时间停止下来,“现在遇到死亡的不幸也值得”的想法爆发在她的心中。
十七年来的糟糕生活简直是为了这一瞬间存在的。
她把自己满足的感情抒发在了纸张上,幻想着有一天他是否会捧着她写出的书进行阅读,渐渐的自己也火起来了,离这个目标也一定不远了,她这样想着。
她高兴的想着,每当想到自己就快要得到他的认可时立马又会闪现出“同居者”的影子。
想象中一个女人用着高傲的口气说:“你这种垃圾是得不到他!”
当值以上情况时,她总会情不自禁的诅咒那个女人快点死亡。
恋爱的女人是很过分的,这句话试用在任何性别为女的条件都成立。
她不爽的咬牙,用重几分力气下笔,纸上留下深硬的笔痕。
“可恶……新作想不出好点子了。”
她粗暴的把纸从本子上撕掉揉成一团,泄恨的往脚旁的垃圾桶投去,垃圾袋随纸团的方向凹了进去。
“如果不能写出好的作品的话……不是永远都没法接近那个人了啊!”
“快想出来啊!我的脑袋!”
她抓着头发沮丧的大叫,她不断的敲打着桌子,桌子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砰!砰!砰!砰!砰!砰……”
“……”
捶打着桌子的停下了下来,她的表情转变成了绝赞的笑容。
“把现实写出来不就好了嘛……”
她再次抓起笔,奋笔勤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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